只影向誰去（三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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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影向誰去（三）
“找到了嗎？”只見太子焦急地問道。一個宮人跑過去跪在太子面前回話道：“奴才無能，沒有找到宮婢雲嬉。”
雲嬉心裏一震，這麽晚了，太子怎知她不見了，難道是發現了自己私通彥妃？自己會被治罪麽，一會兒被抓到了要編個什麽理由搪塞？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跑吧，心神不定的雲嬉一轉身腳下一滑跌向身後的池塘，幸而有一只大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。
“你去哪兒了，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。”不知何時，太子早已避退左右，孤身一人出現在她面前。雲嬉一擡頭正對上太子溫柔的雙眸，那眸子清澈見底，好像要讓人把他看透。
“啪！”雲嬉跳起來給了太子一巴掌。
太子一驚，松開了手，雲嬉跌落池塘，但在落水之前，她拽著太子的腰帶將其一起拉下了水。
太子身子本就弱，又受了驚嚇，只顧在水裏撲騰，最後還是雲嬉給他渡了氣，將人從水裏薅了出來。
濕漉漉的兩個人坐在草地上，雲嬉沒好氣地問道：“太子殿下四處找我到底要做什麽？”
“你究竟要躲到什麽時候？楚黎。”是紀蒼瓊的聲音。
“你怎麽知道是我的？”楚黎驚訝地問道。
“第一，你的聲音我能聽的出，雖然你和雲嬉的聲音很像。第二，在這宮裏人人自保，只有你會不顧生命告訴太子雲遙的去向。”紀蒼瓊道。
“沒錯，好吧就是我。”楚黎坦然道。
“所以你為什麽要躲著我，不和我接頭？”紀蒼瓊問道。
“沒辦法，在太子身邊太不方便行事了，反而不在太子身邊我可以知道更多。”楚黎道。
“那你剛才為什麽打我？”紀蒼瓊搓了兩下臉。
“我又不知道是你。”楚黎道。
“所以，你想打的是太子？”紀蒼瓊僥幸問道。
“也不是，其實完全是條件反射。”楚黎想到被摟腰時的不自在。
紀蒼瓊略覺尷尬，遂問道：“你都知道些什麽了？”
“這些日子裏光顧著躲著身後聽八卦了，倒是真的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。”楚黎四外看看，問道：“太子的那些手下呢？”
“我發現你躲在石頭後面，就讓他們都離開了，放心吧，這裏除了咱倆沒有別人。”紀蒼瓊道。
“還有我”太子道。
“還有~我”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雲嬉的身體裏發出。
楚黎道：“雲嬉，你可知罪？”
“雲嬉知罪。”雲嬉的身體突然抖動起來。
楚黎正色道：“別抖了，我乃神女，此乃天將，我們此次下凡是為相助太子殿下，如今宿在爾等體內，爾等不許聲張，雲嬉，以後你定要聽我命令，否則我頃刻要了你的性命。”
“神仙附體，雲嬉明白，雲嬉凡體盡供神女驅使。”
楚黎問太子道：“太子，你知道整日圍在你身邊的那些宮人都是誰的人嗎？”
“當然都是母後為本太子嚴選。”太子道。
“錯了，他們表面上是皇後的人，但實際上都是各宮選送的優質細作。”楚黎道。
“怎麽可能呢？如果是這樣母後會不知道？”太子質疑道。
“要不怎麽能叫優質呢？”楚黎道：“每日與你送茶點的，深谙食物相克之理，是玫妃選送。每日負責你屋內擦洗的，在水裏放毒，留在器物上，毒素日積月累滲進你的身體裏，是潁妃選送。每日往你屋裏送花的，選的花都是微毒，是賢妃選送。就連伺候你起居的，也會在你的香爐裏做些手腳，是恭王選送。不能進殿侍候的人也都想要伺機害你，就連這個雲嬉也是彥妃的人。”
“他們為何要害我呢？”太子問道。
“他們選的毒都不是能夠直接致命的，好似目的就是想要你纏綿病榻。”楚黎道。
“那雲遙呢？她也是想要害我的人嗎？”太子急忙問道。
“我也曾試探過她，懷疑她上一次是不是真想救你，還是想推你下水，可是她的回答滴水不漏，看來這宮裏若是只有一個人真心待你，應該就只有她了。”楚黎道。
太子臉上露出了笑容，說道：“有她一人足矣。”
紀蒼瓊道：“有沒有這種可能，太子根本就沒有病，而只是中毒？”
“也曾有太醫說本太子的癥狀像是中毒，可各種解毒的藥都試過了，還是治不好。”太子道。
“當然了，天天給你下，而且毒還不一樣，能治好才怪。”紀蒼瓊道。
“為什麽這麽多人想要本太子的性命，就因為我是太子嗎？如果能夠選擇，本太子寧願不當這個太子，而是和心愛的姑娘做一對兒平常夫妻，相知相守。”
“真夠諷刺的，前不久之前還有一個人用自己的心愛的姑娘換了前程。”楚黎道。
這日起，太子開始小心謹慎，對待宮人給的東西都仔細查看後再用，慢慢的身體也有些好轉。
沒出幾日，宮裏儼然多了一位天師，俗姓李，道號升龍道人，是皇上和皇後請進宮裏專為太子煉丹治病的。
李天師觀星辰、測日月，一番推演，得出太子八字太弱，擔不起太子的尊位，封王降位方可保命。
皇後愛子心切，對皇上幾番哭訴，只要命還在，做個閑散王爺也好啊！因此，太子降位為齊王，寓意壽與天齊。
數日裏，那道士的丹藥也用著，廢太子確實生龍活虎了不少，皇後直誇讚李天師“妙手回春”。
一日，雲遙只身去內務府領份例，經過禦花園時，忽然聽到腳步聲，雲遙探身發現是李天師和一位道童，腳步聲越來越近，她便躲在假山後回避。
二人走到假山前忽而站住了，只聽李天師小聲對那道童說道：“記住，下次給齊王煉丹時，再多加些獨參。”
那道童說道：“獨參劑量已經不小，本就是補形不補實的東西，吃多怕是不好。”
那道士搖頭說道：“如果不加大劑量，齊王眼前的健態便會消減，皇上和皇後就會知道這丹藥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。”
聽到這裏，雲遙趕忙掩口屏息，眼淚在眼眶了打起了轉。待那二人走遠，雲遙才敢出來。
廢太子身體虛弱，王後讓他修心養性，不可多思，不可多動，更怕他內裏虛空，如此衡王都三個孩兒了，他還是孑然一身。這些年來，他也只對雲遙一個人動過心，可如今他身體好轉，想要雲遙進殿侍候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了。
廢太子經過花園時，正撞見李天師拿著把鐵鏟，在大大的花園裏挖呀挖，他輕輕走了過去，俏皮地拍了一下天師肩膀，道：“天師這是在挖什麽寶貝呢？”
李天師慌亂掉了鐵鏟，正了正色說道：“貧道夜觀天象，發現此乃靈氣散發之地，若能采此靈氣，融入丹藥，定能治療齊王頑疾。”
廢太子探頭道：“真是辛苦李天師了，不知天師挖到沒有？”
“挖到了”李天師彎腰從地裏拽出一條蚯蚓給廢太子看，廢太子趕緊捂著嘴跑掉了。
自那一日之後，廢太子突然情況惡化，一病不起。雲遙看在眼裏，急在心裏。
雲遙思來想去，這道士騙些錢財不打緊，但若是傷及齊王殿下根本······如今能救齊王殿下的只有皇上和皇後了，她決定將那日聽到的一切和盤托出，齊王殿下對自己恩重如山，想起自己年幼時，若不是齊王殿下相救，她早就沒命了。
當年她還是衡王手底下的小丫鬟，負責餵養衡王殿下的蘭雀，因為有一次沒關嚴鳥籠，蘭雀飛了，她差點被彥妃打死，幸而當時的小太子將自己救下，之後雖在浣衣局洗了八年衣裳，但也攢了些錢，最後賄賂了管事，才被調到太子宮中。如今，為了殿下，即使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，她也要拼死一搏，想到這兒，雲遙直奔皇後宮中。
“可我看，李天師的丹藥也並不是毫無用處，齊王最近確實精神不少。”皇後說道。
“那些丹藥都是以內補外，太子只是表面精神，實則回光返照。”雲遙說道。
“你住口！”皇後猛地站了起來，她根本不願相信雲遙的話。
雲遙道：“皇後娘娘，我當真親耳聽到那道士說，丹藥裏獨參的分量十足，如果您不相信我說的話，可以取來丹藥，再召太醫看看能不能查出這丹藥的成分。”
皇後聽後忽覺腿軟，一下跌坐在榻椅上。
雲遙立即上前扶住了皇後，說道：“皇後娘娘您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，依奴婢看還是找個您信得過的太醫來瞧瞧吧！”。
皇後捂著胸口，斜靠在榻椅上，召喚宮人道：“本宮突然有些不適，快去傳太醫令來給本宮瞧瞧。”
太醫院的太醫令匆匆前來，皇後避退左右讓他查看丹藥成分，太醫令取了一點親嘗，也說這丹藥裏獨參分量太大，吃多了會讓人精神煥發，容易在不知不覺間不顧本來的身體狀況而過度消耗精力，如果是常人吃吃也無妨，要是本就是內裏虧空的人吃了就算有害了。
雲遙聽後跪下磕頭道：“奴婢懇請皇後不要讓殿下再吃這丹藥了。”
“這藥對殿下不利，本宮當然不能讓他吃了，這道士本宮定然也要嚴懲，只不過現今瓊州有人獻丹，他被皇上派去取丹了。”皇後道。
“奴婢謝過皇後娘娘”雲遙伏在地上說道。
“你以什麽身份謝本宮，本宮救自己的兒子與你何幹？”皇後冷冷地說道。
“殿下曾救過奴婢性命，奴婢這條命就是殿下的，娘娘雖然救的是殿下，但是奴婢的命也保住了。”
“好一個伶俐的丫頭，起來說話。”皇後說道。
“謝皇後娘娘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掛念殿下的身體，那讓你為他做些犧牲你也願意吧！”
“就算要奴婢的這條命，奴婢也在所不辭！”
“沒有人要你的命，反而本宮還要許你榮華富貴。”
“不知娘娘想要奴婢做什麽？”
“做本宮的義女，封你為郡主，把你嫁給獻丹之人，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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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哪兒了，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。”不知何時，太子早已避退左右，孤身一人出現在她面前。雲嬉一擡頭正對上太子溫柔的雙眸，那眸子清澈見底，好像要讓人把他看透。
“啪！”雲嬉跳起來給了太子一巴掌。
太子一驚，松開了手，雲嬉跌落池塘，但在落水之前，她拽著太子的腰帶將其一起拉下了水。
太子身子本就弱，又受了驚嚇，只顧在水裏撲騰，最後還是雲嬉給他渡了氣，將人從水裏薅了出來。
濕漉漉的兩個人坐在草地上，雲嬉沒好氣地問道：“太子殿下四處找我到底要做什麽？”
“你究竟要躲到什麽時候？楚黎。”是紀蒼瓊的聲音。
“你怎麽知道是我的？”楚黎驚訝地問道。
“第一，你的聲音我能聽的出，雖然你和雲嬉的聲音很像。第二，在這宮裏人人自保，只有你會不顧生命告訴太子雲遙的去向。”紀蒼瓊道。
“沒錯，好吧就是我。”楚黎坦然道。
“所以你為什麽要躲著我，不和我接頭？”紀蒼瓊問道。
“沒辦法，在太子身邊太不方便行事了，反而不在太子身邊我可以知道更多。”楚黎道。
“那你剛才為什麽打我？”紀蒼瓊搓了兩下臉。
“我又不知道是你。”楚黎道。
“所以，你想打的是太子？”紀蒼瓊僥幸問道。
“也不是，其實完全是條件反射。”楚黎想到被摟腰時的不自在。
紀蒼瓊略覺尷尬，遂問道：“你都知道些什麽了？”
“這些日子裏光顧著躲著身後聽八卦了，倒是真的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。”楚黎四外看看，問道：“太子的那些手下呢？”
“我發現你躲在石頭後面，就讓他們都離開了，放心吧，這裏除了咱倆沒有別人。”紀蒼瓊道。
“還有我”太子道。
“還有~我”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雲嬉的身體裏發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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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雲嬉知罪。”雲嬉的身體突然抖動起來。
楚黎正色道：“別抖了，我乃神女，此乃天將，我們此次下凡是為相助太子殿下，如今宿在爾等體內，爾等不許聲張，雲嬉，以後你定要聽我命令，否則我頃刻要了你的性命。”
“神仙附體，雲嬉明白，雲嬉凡體盡供神女驅使。”
楚黎問太子道：“太子，你知道整日圍在你身邊的那些宮人都是誰的人嗎？”
“當然都是母後為本太子嚴選。”太子道。
“錯了，他們表面上是皇後的人，但實際上都是各宮選送的優質細作。”楚黎道。
“怎麽可能呢？如果是這樣母後會不知道？”太子質疑道。
“要不怎麽能叫優質呢？”楚黎道：“每日與你送茶點的，深谙食物相克之理，是玫妃選送。每日負責你屋內擦洗的，在水裏放毒，留在器物上，毒素日積月累滲進你的身體裏，是潁妃選送。每日往你屋裏送花的，選的花都是微毒，是賢妃選送。就連伺候你起居的，也會在你的香爐裏做些手腳，是恭王選送。不能進殿侍候的人也都想要伺機害你，就連這個雲嬉也是彥妃的人。”
“他們為何要害我呢？”太子問道。
“他們選的毒都不是能夠直接致命的，好似目的就是想要你纏綿病榻。”楚黎道。
“那雲遙呢？她也是想要害我的人嗎？”太子急忙問道。
“我也曾試探過她，懷疑她上一次是不是真想救你，還是想推你下水，可是她的回答滴水不漏，看來這宮裏若是只有一個人真心待你，應該就只有她了。”楚黎道。
太子臉上露出了笑容，說道：“有她一人足矣。”
紀蒼瓊道：“有沒有這種可能，太子根本就沒有病，而只是中毒？”
“也曾有太醫說本太子的癥狀像是中毒，可各種解毒的藥都試過了，還是治不好。”太子道。
“當然了，天天給你下，而且毒還不一樣，能治好才怪。”紀蒼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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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天師觀星辰、測日月，一番推演，得出太子八字太弱，擔不起太子的尊位，封王降位方可保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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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日裏，那道士的丹藥也用著，廢太子確實生龍活虎了不少，皇後直誇讚李天師“妙手回春”。
一日，雲遙只身去內務府領份例，經過禦花園時，忽然聽到腳步聲，雲遙探身發現是李天師和一位道童，腳步聲越來越近，她便躲在假山後回避。
二人走到假山前忽而站住了，只聽李天師小聲對那道童說道：“記住，下次給齊王煉丹時，再多加些獨參。”
那道童說道：“獨參劑量已經不小，本就是補形不補實的東西，吃多怕是不好。”
那道士搖頭說道：“如果不加大劑量，齊王眼前的健態便會消減，皇上和皇後就會知道這丹藥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。”
聽到這裏，雲遙趕忙掩口屏息，眼淚在眼眶了打起了轉。待那二人走遠，雲遙才敢出來。
廢太子身體虛弱，王後讓他修心養性，不可多思，不可多動，更怕他內裏虛空，如此衡王都三個孩兒了，他還是孑然一身。這些年來，他也只對雲遙一個人動過心，可如今他身體好轉，想要雲遙進殿侍候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了。
廢太子經過花園時，正撞見李天師拿著把鐵鏟，在大大的花園裏挖呀挖，他輕輕走了過去，俏皮地拍了一下天師肩膀，道：“天師這是在挖什麽寶貝呢？”
李天師慌亂掉了鐵鏟，正了正色說道：“貧道夜觀天象，發現此乃靈氣散發之地，若能采此靈氣，融入丹藥，定能治療齊王頑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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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遙思來想去，這道士騙些錢財不打緊，但若是傷及齊王殿下根本······如今能救齊王殿下的只有皇上和皇後了，她決定將那日聽到的一切和盤托出，齊王殿下對自己恩重如山，想起自己年幼時，若不是齊王殿下相救，她早就沒命了。
當年她還是衡王手底下的小丫鬟，負責餵養衡王殿下的蘭雀，因為有一次沒關嚴鳥籠，蘭雀飛了，她差點被彥妃打死，幸而當時的小太子將自己救下，之後雖在浣衣局洗了八年衣裳，但也攢了些錢，最後賄賂了管事，才被調到太子宮中。如今，為了殿下，即使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，她也要拼死一搏，想到這兒，雲遙直奔皇後宮中。
“可我看，李天師的丹藥也並不是毫無用處，齊王最近確實精神不少。”皇後說道。
“那些丹藥都是以內補外，太子只是表面精神，實則回光返照。”雲遙說道。
“你住口！”皇後猛地站了起來，她根本不願相信雲遙的話。
雲遙道：“皇後娘娘，我當真親耳聽到那道士說，丹藥裏獨參的分量十足，如果您不相信我說的話，可以取來丹藥，再召太醫看看能不能查出這丹藥的成分。”
皇後聽後忽覺腿軟，一下跌坐在榻椅上。
雲遙立即上前扶住了皇後，說道：“皇後娘娘您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，依奴婢看還是找個您信得過的太醫來瞧瞧吧！”。
皇後捂著胸口，斜靠在榻椅上，召喚宮人道：“本宮突然有些不適，快去傳太醫令來給本宮瞧瞧。”
太醫院的太醫令匆匆前來，皇後避退左右讓他查看丹藥成分，太醫令取了一點親嘗，也說這丹藥裏獨參分量太大，吃多了會讓人精神煥發，容易在不知不覺間不顧本來的身體狀況而過度消耗精力，如果是常人吃吃也無妨，要是本就是內裏虧空的人吃了就算有害了。
雲遙聽後跪下磕頭道：“奴婢懇請皇後不要讓殿下再吃這丹藥了。”
“這藥對殿下不利，本宮當然不能讓他吃了，這道士本宮定然也要嚴懲，只不過現今瓊州有人獻丹，他被皇上派去取丹了。”皇後道。
“奴婢謝過皇後娘娘”雲遙伏在地上說道。
“你以什麽身份謝本宮，本宮救自己的兒子與你何幹？”皇後冷冷地說道。
“殿下曾救過奴婢性命，奴婢這條命就是殿下的，娘娘雖然救的是殿下，但是奴婢的命也保住了。”
“好一個伶俐的丫頭，起來說話。”皇後說道。
“謝皇後娘娘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掛念殿下的身體，那讓你為他做些犧牲你也願意吧！”
“就算要奴婢的這條命，奴婢也在所不辭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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